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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四章 說變就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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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立馬給我滾出去!”

肖白慈倔強的不肯走,不僅不走,她還特意繞過去面對面的看他。

“好,那我就換一種問法,在跟我結婚之前,你知道我手頭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嗎?”

嚴肇逸的額頭上青筋暴起,伸手扣住她的肩膀,手下十分用力。

“肖白慈,說真的,在掐死你之前,滾!”

肖白慈紅著眼眶,閉上眼睛之際,一滴清順著眼角滑下,此時此刻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又多麽的作死!

她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,邁出急促的步子,走出會議室時,她已經用跑的奔向電梯。

嚴肇逸心煩之際的用手拍響了會議桌,在他煩躁萬分之際,手邊的電話響起。

他看了一眼來電,不耐煩的接起,“說話!”

“嚴律師,按照您的吩咐,肖氏集團裏的股東凡是能收購的股份,我們都已經收購得差不多了,目前的數額是百分之四十,如果加上您妻子手頭上的股份,這才剛剛狗與肖俊峰持平,不知道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廢物!”嚴肇逸怒吼一聲,“我說過了,不能打我妻子的主意,而且我的目標是百分之五十五,還有那百分之十五,你給想辦法也要弄到手!我要在肖氏集團下一次董事會時,將肖俊峰逐出董事會!”

“聽明白了嗎?!”

“是的,嚴律師。”

掛了電話,嚴肇逸便將手機摔了出去,閉上眼睛,他要不斷的深呼吸才能緩解肖白慈剛剛激起自己的那一抹憤怒。

肖白慈是哭著走出去坐電梯的,一踏入電梯剛好撞見了上來收拾東西的沈楠堔。

沈楠堔目光冰冷的看著哭得慘兮兮的她,他一臉冷漠的看了她好一會兒,肖白慈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,這才連忙擡手亂七八糟的擦著自己面頰上的眼淚。

電梯門緩緩的要關上往下走,沈楠堔在電梯門將要關上的前一秒,按住了開門鍵。

對於此刻哭得傷心的肖白慈,他一句話也沒有說,更別說是曾經的悉心安慰了,他轉身走出電梯,背影只能用四個字——冷漠無情來形容。

肖白慈吸了吸鼻子,心頭莫名寂寞。

為什麽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說變就變,嚴肇逸是這樣,連最溫柔的沈楠堔也是這樣。

沈楠堔一步一步的走向會議室,只見嚴肇逸兩手撐著會議桌,黑沈著一張俊臉在沈思些什麽。

叩叩——

沈楠堔依靠在會議室的門邊,嘴角揚著一道邪惑的笑。

嚴肇逸聞聲擡頭,站直身子,目光如炬的望向他。

沈楠堔擡起腳,一步步的走向他,“你又把她惹哭了,你這是明擺著要給我機會。”

嚴肇逸冷嗤一聲,斂起笑容,他迅速的伸出手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,“沈楠堔,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,有多讓人討厭嗎?!”

“我知道,不過我不在乎。”沈楠堔擡起手,扣住嚴肇逸的手腕,用力的將他的手掰開,“反正無論我偽裝成什麽樣子,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,既然如此,那我何必還偽裝得那麽辛苦呢?”

嚴肇逸冷哼了一聲,抽回自己的手,“沈楠堔,你真的完全了放棄了你自己。”

“放棄嗎?”沈楠堔聳了聳肩,一臉不在乎的模樣,“我倒是不覺得,我也是到了最近才慢慢的發覺,或許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。”

嚴肇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點了點頭,他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對啊,如果我是你,我一開始就會毫不猶豫的靠著沈法官,說到底,就是你沈楠堔犯賤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
深棕色的眼珠子散發出了憂郁的冷光,沈楠堔的目光淡淡的掃向嚴肇逸那張欠揍的臉。

“我們以後,法庭上見吧。”話音一落,沈楠堔挪開腳步,轉身就走出了會議室。

嚴肇逸勾起嘴角,黑色的眼眸,深得見不到底。

肖白慈帶著委屈回娘家,肖俊峰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,全家人就只有肖母最單純,對於嚴肇逸的所作所為,她無知無覺。

“白白,你怎麽能這麽任性呢?既然嫁給了肇逸,那就不應該一生氣就跑回娘家來,你這不是欺負你夫家那邊沒有人嗎?”

肖白慈沈默不語的鬧脾氣,心裏亂糟糟的,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。

正在看報紙的肖俊峰把目光投放過來,清咳一聲,他打斷妻子喋喋不休的話。

“白白就算嫁給了嚴肇逸,她還是我們肖家的女兒,她想要回來住就回來住,你怎麽就那麽多話呢?”

肖母一聽這話,當下就不悅了,甩了手就往樓上去。

肖白慈的耳朵終是得到了清靜,然而單獨面對父親時,他實在是有歉意萬分。

“爸爸,對不起……”她垂眸看著大理石地板,“我真的沒有想到肇逸會出爾反爾,做出傷害公司,還有你的事情。”

肖俊峰揚起嘴角,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,“傻瓜,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好女兒,無論你做出什麽的選擇,爸爸就算不同意,也會努力的支持你。”

“爸爸……”聽到肖俊峰的話,肖白慈只感到更愧疚。

“不要想這麽多了,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,爸爸相信,肇逸為了你,他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的。”

肖白慈一臉認真的看著肖俊峰,“爸爸,我問你,那天在嚴伯伯的墓前,你的道歉,是真心實意的嗎?你後悔過,以前的所作所為嗎?”

肖俊峰蹙起了眉眼,唇瓣一抿,他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後悔過當時那樣出賣嚴浩,畢竟沒有當時那場出賣,我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風光,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麽現實的,商場如戰場,不是你死,就是我死,當時的我,也沒有辦法顧及太多仁義道德。”

聽到爸爸的話,肖白慈似乎有點明白嚴肇逸的用意了。

他一早就看出了爸爸的冥頑不靈,就算是在那天拜祭嚴伯伯時,父親也不是真心實意的。

嚴肇逸的心就是因為這樣而漸漸對爸爸越來越失望,覆仇的欲望就是這樣漸漸加深的。

肖白慈為難的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,靠在沙發上,她輕輕的嘆息。

到底要怎麽樣做,嚴肇逸才能放過肖氏和爸爸?

到底怎麽樣做,爸爸才能真心實意的向嚴伯伯和嚴肇逸道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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